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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7) (第3/3页)
起来干这事儿,也能看得出宣恒帝还是有几分皇帝的责任感的。 一等半个多时辰,好在这些大臣都有些家底,住的离皇宫也不算远。武将或身体硬朗的,还能骑个马,就是身娇体弱或年纪较大的那几个就有点惨了。 叫轿夫跑起来,在轿子里头颠来倒去的,要么险些磕死,要么差点吐个晕头转向。 就是这样,临到上书房前,还能听到皇帝在里头喝骂他们怎么这么迟,是不是在路上爬。 这大半夜的来朝议,哪怕传信官都很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说一句皇帝大怒还是说得。 所以如此谁敢一马当先冲到上书房?那不就是一人挨骂? 几人等了通禀,这才低头垂眼的走进上书房中,皇帝果然正是怒火中烧,几个大臣行礼跪下后,大气都没喘一声。 宣恒帝又生了一会儿气,这才平复一些他等的焦躁,但是等人都来了,宣恒帝也知道一味的发脾气,都是徒劳。 当务之急还是说清事情,商议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皇帝示意大总管,将那份奏折送下去给几个高官传阅。 几个人快速的看完,各个都是一个哆嗦。三个县城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易主了? 而凌州知府还一无所知? 几人心中对这份奏折的来历有了些许猜测,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反复琢磨奏折之中的信息。 越是深想,越是觉得心惊胆战这还是有许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比如最重要的一点,这群叛军到底是什么来历? 看完了?那就都说说吧。宣恒帝压着火气,声音里像是含着刀子。凌州知府离得远,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宣恒帝自然也就只能刮着眼前这些人。 丞相今年堪堪五十岁,他是功勋之家出身,一直保养得宜。四十五岁时官拜丞相,相对而言是个很年轻的丞相,特别是外貌上看着。 然而短短五年时间,他的两鬓却开始斑白起来当然,这也并不能表明他有多兢兢业业。 皇上的话问出口,身后的大臣们自然是都等着他这个丞相先开口。 此事,最先当是派军镇压逆贼,其身份之事倒是可随后追究。 免得时间过久,反倒是百姓被蒙蔽了心智。 丞相可看到那所谓的能够反季节大量种植蔬菜的技术和能够增产的好稻种虽说现在还没到种稻谷的时候,但有落花村在前,还是有不少说服力的。 心思百转的人,已经盘算起将叛军镇压之后,这些技术和稻种能够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收益。 此前倒不是没人打过落花村的主意,不能巧立名目多收粮食,那换点种子总是可以的吧? 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些种子离了落花村的水土,虽说比往年稍微多了点粮食,但也没有那震撼人心的亩产了。 这样换种子就不划算了。多要了,外面的人不痛快,而少要了,落花村的人又怎么舍得? 丞相最后也说了凌州知府的处置,按理说这已经是很合理的处理方案了。 也不是丞相愿意一个人做了所有,实在是这个方案太过显而易见,如果他堂堂一个丞相都说不出这些,那还怎么当丞相? 宣恒帝却并不满意。 却见不论是丞相还是其他官员,都没有说到点子上的意思。 甚至其他官员开始附和、吹嘘丞相处事周全,办事老道。 你们就没看到言夙的所作所为?宣恒帝一下就火了,将面前桌案上的东西都掀飞了出去。 这时也顾不上丞相等一干老臣的脸面了,一下摔在他们的脚前,一个比较可怜的,明明都已经站在挺后头了,结果东西咕噜噜一滚,还是从他的脚背上路过。 倒是不疼,就是吓的不轻。 他说一套做一套的倒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出尔反尔。宣恒帝倒是说不出些什么污秽的话,但是一声厉过一声的喝骂却是一句接一句的响在几位大臣的耳畔。 几位大臣都不敢在这时候去捋虎须,但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在这咒骂凌州知府他不听不到,难道骂言夙他就能听到了啊? 虽说他们一直听闻过言夙的大名,可言夙就是再厉害,那他也不能耳朵这么长的吗? 他们也知道皇帝这是被言夙骗了,心里火气大的很,所以都乖乖听着,希望皇上撒完了火能自己平息了下来。 然而皇帝偏生要他们给反应。 这能不给吗?几个大臣便也只好你一言我一语地骂言夙,还得注意着别人骂的什么,自己不能跟他们骂重了,省的让皇帝觉得他们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