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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3/3页)
就胆敢闯进来。 他以为这个时候,没人敢冒着得罪姚氏的风险过来,姚氏虽斗不过余氏,但在整个李府权利很大。 但这小东西行动起来却那么小心,又胆小又胆大,真是矛盾极了。 从脚步声能判断,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应该是丫鬟之类的,府上的小姐可没哪个会为李嘉玉说话。 那丫头靠近了,魏司承没动。 她力气很大,欲将他整个扶了起来,魏司承全身肌肉瞬间紧绷,本能地想将之一击毙命。但察觉到那丫鬟自身的高热,终究忍住了冲动。 他已经很久没允许让人这样靠近了,甚至还被摘了面具。 这个易容面具,曾吓死过人,他想让这个丫鬟知难而退。胡乱发什么善心,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善心,不过是包裹在蜜糖里的砒霜罢了。 却没想到她根本不在乎这张脸如何,不过看一眼就当做没看到似的,还要喂他药。 他自然不会喝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紧闭着嘴,只是草药味道还是钻入鼻子。 这不是普通风寒药,居然是结合了李嘉玉身上的病,加了一点以毒攻毒的方子,这是特意熬的,不是巧合,也不是浅薄的善意,而是下了心思的。 如果是真正的李嘉玉在这里,这份心意甚至是厚重的。 少女发着热,普通丫鬟的确拿不到草药,但如果她自己生病,就容易弄到。 为了个弃子,有人居然傻的自己生病个,只为半夜偷偷送药过来? 甚至这个弃子都不知道她是谁,至少李嘉玉去世前,魏司承从没听他提过。 魏司承活了十五年,第一次出现了个打破常理的例外。 他想知道,这丫头图什么。 “你认识她吗?”魏司承只在云栖不注意时,睁过一次眼,但光线过于昏暗,看不清云栖长相。 替身乙丑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他用的是自己真正的脸,现在有些肿胀发白,还起了疹子,这是常年戴易容面具的后遗症。 他不敢挠脸,怕挠了就把皮肉抓破。刚在床下只看到了婢女的服饰和鞋子,服饰选了深色的,绣鞋却是能看出来是西苑的。 他蹲在暗处,细细回想了一遍,这些年来他在李府后院里受着姚氏折磨,从没哪个人愿意帮个忙,今儿个还是第一遭:“不认识,属下出了院门,与府上丫鬟都不熟,从她的衣着看应是西苑的丫鬟。” 替身乙丑比魏司承感受更深,他是真正受到姚氏虐待的人,在这阴暗潮湿的院子里待了多年,乍然出现一个人愿意平等待他的人,他说不出心中滋味。 魏司承:“她发了热,应当很容易查出是谁,看看她以前与李嘉玉有什么接触,有何目的,三日内,我要知道原委。” 其实,李嘉玉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值得人惦记的,这院里只有一惫懒的小厮而已。 但魏司承从来不信,这世上有不为任何目的人。 这是魏司承坚信的,不允许有任何例外。 “另外,你上次报告给德宝的消息里,说三号想毁一丫鬟的容貌,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是他对李府感兴趣的原因之一,正事说的差不多了,顺带问上了一句。 这是乙丑当趣闻报告上去的:“确有此事,三号急功近利,自食恶果。逃过一劫的丫鬟叫云栖,容貌秀丽,能书会写,斟茶刺绣都是个中能手,是余氏跟前相当得脸的人,也是李府升职最快的仆役。李三公子也曾向余氏讨要过,被余氏以年幼拒绝了。” 乙丑虽奇怪这问题,魏司承从不关心这些小事,更不会关心除正事以外的事,但身为属下,自然不能多问。 “哈,你说什么,让他有了兴趣就罢了,居然还没讨到?他李崇音的脸往哪里摆?”魏司承幸灾乐祸地笑着,难得的愉悦。 他已在书院与李崇音相处了一些时日,只是李崇音仿佛壁垒,无论用利益还是语言都牢不可破,李崇音深知朝堂形式瞬息万变,更不会轻易进入皇储之争,非寻常办法不能收服。魏司承得不到这位将才,但却乐意看对方吃瘪。 “观察观察这个云栖,未来兴许有用。”这是李崇音少数露出的破绽,虽女子对李崇音而言,是被弃之如履的,但魏司承不打算放弃任何机会。 “诺。”